34. 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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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和习俗总是随着社会道德观的变迁而变，看着五号卫星站里的人将“玩输游戏就要被分解玩赢游戏就能拿钱”这种事看成理所当然的事，罗斯忍不住抱紧了自己的双臂。

“不要怕。”

艾玛使劲握了握她的手，和她一起登上了游戏台，在移动的分解装置无声的威胁之下，两人分别站在了不同的挑战位。

“我不怕。”

罗斯的眼睛已经红了，但她还是坚定地说道，“博士会来找我们的。”

艾玛笑了笑，给了她一个加油的手势。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其实艾玛早有觉悟了。

虽然在罗斯和博士上一次到五号卫星站的时候艾玛并没有出过塔迪斯，但她早就从电视上知道了这一串阴谋的始末以及几百年后的人类有多么可笑无能。不到大难临头走投无路的时候，他们永远不愿意探求事情的真相，只要有一丝苟延残喘的机会就不会放弃。

哪怕结果是身边无辜者的灭亡。

几个小时前，在博士靠近五号卫星的时候，一股吸力扰乱了塔迪斯的运行系统，它陷入了段时间的故障之中，将内部的人甩了出去，分散在五号卫星的四周，不过……都是处于这个该死的游戏范围内。

“真是多灾多难的人类第四帝国啊。”

扶起了和自己流落到同一个地方的罗斯，艾玛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状况，发现她除了轻微的头晕之外并没有其他损伤，便放下了心，“虽然暂时还不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怎么说呢……和我在一起你没有必要担心情报问题。”

艾玛笑了笑，向离她们比较近的一名黑人男子伸出了手。他不受控制地向她们走来，等到距离差不多的时候艾玛将手覆在了他的额头之上，“虽然很实用，不过这个天赋我相对而言用得比较少，因为感觉……就像一股凉水穿过大脑一样，真是糟透了。”

艾玛露出了一个厌恶的神色，她松开了手，让那个男人浑浑噩噩地走回到他原先的地方，“基本知道了大致的情况，我们确实是在五号卫星之上，只是距离你们上一次来的时间点已经过了一百年了，这里满是游戏……我们进了相当凶险的一个。”

“是，是什么？”

罗斯有点紧张地问道。

“智力问答。”

“哦……啊？”

还以为会听到什么奇怪答案的罗斯愣了一下，“这个……凶险吗？”

“问题本身不难……至少对我而言不难，只是输掉的惩罚比较严重，至少根据这个男人脑海中的信息，赢或者死。”

艾玛说道，“不过根据我预知的结果，我们输掉的结局只怕比死更加恐怖。”

她在塔迪斯出故障时紧紧抓住罗斯的手想要和她降落到一块的目的之一是为了保护她，二来也希望能够早点提点她认清她们正处于麻烦之中。如果让这位心地善良但却在某些时候有些粗枝大叶的小姑娘像电视中演的那样公然嘲笑答题失败的人的话……说不定会降低说服那些受幕后主使控制的人奋起反抗的成功概率。她从来不会危言耸听，她所说的比死更加恐怖的结局是确实存在的，那就是拖累别人一起受难。

也许艾玛严肃的神色吓到了罗斯，但也确实让她认真了起来。

和所有的答题游戏一样，安卓机器人一开始提出的问题并不会很困难，艾玛迅速地说出了答案，而罗斯对于简单的算术题也能够驾驭。

在别人答题的时间里，艾玛试探性地以精神能量测试了机器人的脑波，发现它并不具备智力，证实了电视中所说的有工人员在背后控制场面的情况是真实存在的。

“那么接下来……”看着正在用恶意的目光打量着罗斯的那名黑人选手，艾玛冷冷地在心里说道，“该是改变的时候了。”

在一个人性已经被扭曲的时代，艾玛实在不清楚自己该以怎样的态度来对待这些残忍又可恨的人们。

弱肉强食，这是他们自己制定的规则所决定的不是吗？她为他们的不争感到愤怒，却又同情他们，并且理解这并非全然是他们本性上的抉择。

所以在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怀揣着将死的恐惧被光束击中的时候，艾玛只能选择闭上眼。

场上很快就剩下三人了。

“看来她要和我争你了。”

罗斯身边的黑人男子说道，“我们都想把最弱的人留到一对一环节。”

“你争不过我的。”

艾玛转过头，对着这个制定了优秀战略的男人冷冷地说道，“感谢你之前对罗斯的帮助。”

在之前的游戏中，黑人男子向罗斯提供了种种答案，想通过留这个连知名星球的公主都不知道的小姑娘到最后对决来取得胜利，只是他没有想到艾玛会有如此强大的实力。在过往的节目中，他还没有见过这种到目前为止没有错过一道题的人。

“可恶……我才不会输在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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