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哥哥都是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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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将金蝶百花扇轻轻抵在微微勾起的唇边，修长的双腿交叠而起，清瘦的身子往沙发上一靠。

不那么正经的姿势，流露出来的却是浑然天成的贵族式高雅。

漫不经心，却散漫得理所当然，愣是让人说不出半句不是。

不管是宇智波佐助还是大蛇丸，都是如今忍界叱咤一方的强者，可以说要是比自尊心和傲慢，他们绝对不会逊色于任何人。

但是，眼前这个人——是个贵族。

不管他们心里感到多么不屑，不管他们对无能腐朽的贵族何等轻视，他们也没觉得一个贵族慢待他们有哪里不合理。

——他们是忍者，忍者是贵族手里的一把刀。

整个世界固有的观念将等级的差距根深蒂固地种植在他们的心里，于是连这样的慢待都变得理所当然了起来。

“不知道左文字殿下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呢？”

大蛇丸保持着似笑非笑的模样看着眼前不请自来的贵族，示威一样地说出了对方的名号。

春野樱和宗三左文字的血缘关系，目前还处于保密状态，加上这段时间木叶波澜不断，花颜料定各方势力应当还没查出她伪装的身份。

至于宇智波佐助？花颜倒是相信漩涡鸣人和春野樱会在第一时间将情报汇报给这位七班队友，但是她和宇智波佐助毕竟没见过面，跟陌生人也没两样了。

花颜顺了顺自己樱粉色的发，眼角的余光瞥见黑发黑眼的男人眼神往自己的身上一凝，便随即慵懒地轻笑出声。

“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很好奇昔年的木叶三忍，如今忍界科技巅峰的创造者灾厄之风到底是怎样风采卓绝的人物，这才特地前来一见罢了。”

花颜知道大蛇丸唯一的痒处，这也是她拉拢这个人才最大的底气——远远超出这个世界局限性的知识和力量。

大蛇丸苦心孤诣地求长生也是因为他对知识无尽的渴望，而花颜为一个从未停止过脚步的时空旅行者，她正好怀揣着大蛇丸最渴望拥有的东西。

“遍观整个世界，唯一有资格知晓这些的，我觉得也只有你了。”

花颜毫不掩饰地流露了自己的欣赏，“不知道被誉为忍界鬼才的你，有想过世界之外是什么吗？”

“世界之外？”

大蛇丸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世界之外，自然是无尽的黑暗，有月球以及宇宙，还能有什么？”

花颜轻轻一笑：“当然有，世界之外，自然还是世界啊。”

花颜再怎么说也是活了三四百年的老妖怪了，虽然说没有大蛇丸那种不停探究真相的科研精神，但是她的阅历和积累却足够她跟任何一个人进行良好的沟通。

大蛇丸自然也不例外，从若有似无的轻视到心生兴趣，再一点点被拉入更深的层面，等到他回过神来时，已经被诱惑得无法自拔了。

大蛇丸是个天才，也是个很有魅力的领导人，这么多年来，憎他厌他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崇拜他追随他的人也不泛泛。

但是能跟他站在同一层次的人却一个没有，包括曾经同为“三忍”的队友，包括悉心教导的弟子宇智波佐助。

唯一能勉强谈得上共鸣的人是药师兜，可惜药师兜想要的东西恰好是他抛弃掉的。

身为鬼才，大蛇丸独行特立，从不觉得孤独，也不觉得凡夫俗子有理解自己思想的必要，但是此时突然冒出一个“宗三左文字”，又不由得让他提起了兴趣来。

大蛇丸唇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他不否认自己对对方拿出来的筹码感到了好奇，但是他更想知道的是对方想要什么。

花颜捧着茶杯轻抿一口，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喉咙，想要在思想高度上压过大蛇丸并不是难事，难的是如何说服大蛇丸相信她的所思所想。

氤氲的雾气模糊了花颜的眉眼，她笑容清润，言辞诚恳，仿佛没有看见一边强行旁听了大半天的宇智波佐助：“我希望你为未来的天下人效力。”

大蛇丸觉得有趣极了，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人敢自诩“天下人”，更没有人敢这么直白地提出要自己为他效力：“阁下觉得自己能得到天下？”

“不是我。”

花颜微微一笑，只当没发现宇智波佐助听见她说的那一番话之后骤然阴沉的脸色，“想要得到天下的不是我，但是是我要培养的人。”

“我想培养一个天下人，一个统一五国，改变忍者的命运，最高贵最强大的——天下人。”

花颜的笑容自信得近乎璀璨，比高悬苍穹的太阳还要耀眼明亮：“替我扶持天下人，我承诺你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大蛇丸冷笑：“什么人值得我俯首称臣？即便是你，我也——”

“自然是未来天下间最尊贵的人。”

花颜打断了大蛇丸的话，把玩着手指轻轻一笑，“也无需你俯首称臣，只需你给予她帮助，剩下的都是她应该操心的问题。”

大蛇丸从花颜的话语里听出了她对那位“未来天下人”的赞赏和自信，忍不住问道：“哦，不知这位天下人是谁？”

“自然是承载我所有荣耀的后嗣。”

花颜用一种咏叹般的语调，轻描淡写地说道：“我的小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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