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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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克晚上回复仇者联盟时一直惴惴不安，拿不准斯塔克先生是个什么态度，到底有没有因为自己的选择而生气。

他死死拽着彼得，想有自己的好朋友一起壮胆，但对方排斥的相当激烈。

笑死，谁看不出斯塔克先生对约克的过度保护啊？如果被斯塔克先生以为是自己带坏了约克，他肯定会迁怒的吧。

这种时候不躲着斯塔克先生，还主动往对方跟前凑，不是显眼包是什么？

约克最后只得到彼得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和一个“如果你离家出走的话，我可以收留你”的承诺。

他倒是想将“逃避可耻但有用”的理念贯彻到底，但一想到里面坐着的是斯塔克先生，想起对方挑眉看自己的神情，他就生不出逃避的念头。

约克拍拍脸让自己冷静下来，在门口转了好几圈思考着遇见斯塔克先生的说辞，一边还不死心向星期五打听大家长是不是睡了或者外出，安安祈求自己不要撞见对方。

“很不幸，”星期五带着电音的声音冷静又漠然，但约克还是隐约从中听出了一点悲悯。

“sir让您直接进去。”

尽管准备了很久的说辞，但真到要进去的时候约克还是紧张的心脏怦怦直跳，嗓子也有些干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进门，他的视线就直接锁定到客厅正中央的沙发群，大家长正坐在一个单人沙发上，对着空中的光屏处理文件。

对方的视线也透过莹蓝色的半透明光屏，直直落到约克身上，眼神很平静，似乎没有为任何事情生气。

约克咽了咽口水。

他其实并不怕被骂，之前因为自己的失误导致英国队长的世界改变，他当场被斯特兰奇先生一顿臭骂，回来之后又被道格暴躁的数落了半天，换做其他人大概会愧疚自责或者委屈，但约克始终心态很稳。

他知道这是自己的错，被数落是应该的，所以安静的承受，在之后的行动中改过，自己也没太在意其他人对自己的态度。

要知道自己身为城市意志的时候，辱骂纽约的言论如果化为信件，那几乎能塞满一整座房间，如果对评价这么敏感，那迟早要因为愧疚用眼泪把自己淹死。

他并不那么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甚至有的时候也会产生“你对我的在乎和束缚限制了我”的牢骚，这很正常。

约克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自己如此在意斯塔克先生的看法。

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他因为自己世界的托尼·斯塔克而对这个斯塔克先生有爱屋及乌，但这没持续多久。

自己世界的托尼·斯塔克是个爱国商人，他的名声没有这个斯塔克先生这么狼藉，有天剑局的工和斯塔克工业，从没产生或给自己设计个钢铁外衣的想法，诚然这两个人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一个人，但约克绝不会把他们混为一谈。

但这样，他对斯塔克先生的在乎就说不清了，他为什么格外关注这个灵魂，连约克自己也琢磨不出来。

——但实际上，除了约克和托尼·斯塔克两个当事人，其他人为旁观者，对发生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当然，这是后话。

约克还在踌躇和出神的时候，就被斯塔克一个响亮的响指唤醒，他有些迷茫的看着对方，严重的澄澈和茫然看的斯塔克有些无奈，又觉得自己故意堵在门口打算教训这小子的想法如此无聊。

于是约克就看着自己对面的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就笑起来。

受宠的小孩子很懂得看人眼色，一见对方没有生气，就立刻打蛇随棍上，滑过去亲亲热热地抱住男人的胳膊，露出自己最甜美乖巧的微笑，一声声斯塔克先生关切着托尼·斯塔克。

托尼几乎从没被这么黏糊糊的缠上过，他有些不知所措，但舌根微微发甜，有些不知所措的把小男生拉开，但原计划教育小孩的严肃气势是怎么也回不去了。

不过——

托尼不满的板起脸，语气有点气急败坏：“你怎么还叫我斯塔克先生？”

这听起来相当生疏，任何一个在酒会上遇见的名流小姐，或者压根不认识的娱乐小报记者，只要自己和他们多说两句话，他们的称呼就会自然的变成“托尼”，仿佛自己和托尼·斯塔克有多熟一样。

就连彼得·帕克现在也不叫自己斯塔克先生了，那小孩儿早巴不得叫的亲切点。

而面前这个坏家伙，他居然还在称呼姓氏？

斯塔克这么想着，但又总觉得不满意，思来想去也说不清楚，最终只隐约觉得，把眼前这个什么都不懂得毛小子和酒会上那些攀附权贵的名流小姐放在一起相比，让他自己感到十分不舒服。

这小子和其他人不一样。

“但……”约克有些为难，他知道自己的说法一点都站不住脚：“但已经有那么多人都叫你托尼了，我不想和他们称呼的一样，但其他的称呼又不大合适或者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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