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和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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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差一点就把那句“你找了其他人？”

问了出来，但他瞬间意识到自己这话到底有多像是一个发现妻子背德的无能丈夫。

——或者他是那个引诱妻子出轨的男人，意外发现被他带出婚姻的女人有了另外的情人。

但他好歹把这句话咽了回去，这时候理智才归位，开始将话题拉向正轨。

他先内视了自身，在内心迅速的做完了自己准备的一系列检测题目，确切意识到自己的思维没有收到任何影响之后，才开口聊起她们目前面临的困境。

“你有了代行者，那是已经决定插手普通人的生活了，这对你有没有什么影响？”

“这不只是普通人的困境，城市意志和所有人一起共存亡，我只是在自救而已。”

“有人想要杀死我。”

布鲁斯·韦恩想起【不义蝙蝠侠】临走时说的刺客联盟，他们的计划正是毁灭他们认为罪大恶极的城市，过去的索多玛和墨洛根是一个，现在的哥谭也是。

他的下颔绷紧，顿时整个人蝙蝠气息十足。

哥谭见他没意识到自己的另一重意思，也没再多解释什么，而是绕过蝙蝠侠径直往前走。

布鲁斯·韦恩顺势跟上。

“你挑选了谁？”

哥谭随便说了一个名字，“我在选择代行者上面可没什么顾及，毕竟哥谭最不缺的就是疯子。”

“真可悲，”她随手从虚空中捏出一支长矛，然后狠狠的朝河中央刺出去，布鲁斯眼睁睁看着那漆黑的枪身悄无声息的落入了水中，甚至一丝水花都没有激起，像是它在接触水面的那一瞬间就融化进去了一样。

布鲁斯这时候已经重新戴上了蝙蝠头盔，在那上面的能量检测观察下，长矛落入水中的一瞬间，无数不知名的能量从水面上蔓延开，象是什么有生命的东西，顺着河道蜿蜒朝上游流去。

“那是什么？”

“我的自救计划，至于你，骑士，你只用安心看着就好。”

\"这对你也算是一次新奇的体验。\"

秒针再一次恢复转动，但时间却似乎被拉的很长很长。

稻草人在全哥谭市通风总控室桀桀怪笑，看着另一边监控上和喽罗们打斗的夜翼，头顶甚至能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内心满是耍了这帮义警的畅快。

夜翼想来阻止他，但已经完全来不及了，就算他能在几秒钟之内制服他的手下，但他怎么都不会想到，他遍寻无果的稻草人实际上是在他的脚下。

稻草人甚至已经想好了，当他把恐惧毒气释放出去、感染了所有哥谭市民之后，他就要从房顶直接跳出去，让那个可恶的义警尝一尝与胜利失之交臂而后悔莫及的痛苦。

他甚至都能想到对方的表情，那个向来乐观傲慢的年轻人痛苦的捶胸顿足，懊悔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点，甚至对方为超级英雄傲慢的责任心还会把这些所有的事情都扛在自己肩上，认为哥谭人民的死亡和自己的疏忽大意有关。

这没什么不好的，既然有那帮傻瓜原意替自己背锅，那他就可以理所当然的把所有的过错都甩出去了。

至于良心的谴责——那是什么东西？

稻草人表现得相当快乐，他哼着歌，甚至脚下还自然而然地小幅度跳着一个舞步。

胜利就近在眼前，这时候，即便头顶乒乒乓乓的声响吵得无休无止，他也能把这当交响乐来听。

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手上装恐惧毒气的小瓶上，完全没注意到旁边监控里发生的一个小小插曲。

准确来说，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就连夜翼在自己的卡里棍被打飞之后也没多在意，他即便赤手空拳，也能把那帮实际上没多少武力值的小喽啰揍得落花流水。

那根卡里棍顺着房顶咕噜噜地滚下去，到了一个排水口时卡住，晃晃悠悠的在那个洞口的边缘左右摇摆，在即将掉下去之前形成一种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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