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老系统

一个眨眼间，没人看清他到底怎么做的，反应过来的时候，奇异博士就已经到了跟前。

他像是一只暴怒的雄狮，揪住约克的衣领，脸几乎要贴在小金毛脸上。

“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那对平行宇宙有多危险吗？我忍你很久了小子！”

约克嘴唇哆嗦了下，一时间没说出话。

托尼一开始几乎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打算先救下看起来几乎要瑟瑟发抖的小孩儿。

“不管发生了什么，先放下那孩子……”

他这话颇有吵架时温柔包庇的母亲嗔怪严厉的父亲道“孩子又有什么错，干嘛要和他生气”的感觉，不仅在出口后第一时间雷住“托尼妈妈”自己，也让史蒂芬给了托尼一个白眼。

但或许是偶像的开口给了约克一些力量，金发小子嘴唇嗫嚅，终于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给她留了一张照片，为纪念，你们知道的，她失去了她的史蒂夫，我……”

托尼有些惊讶，但又觉得理所当然。

不管是偷听到的那孩子质问纽约为什么不帮助巴基，或是约克表现出来的天真和热心，他看起来就很像那种会在乎小事、违反规定帮助别人的人。

但尽管他的一切都出于好心，但也要具体判断事情的影响和结果，才能证明他到底应不应该被原谅。

好心和目的不是借口，结果才是最后的呈现，也是所有人所在意的。

托尼坐了回去，觉得自己从没这么耐心过。

“这会有什么影响？”

托尼不像史蒂芬那样见识过很多平行宇宙，对平行宇宙的真实影响也并不清楚，他此刻还想象不到一张照片能引发怎样的动乱，所以还能耐得下心询问。

靠过来的复联其他人也是如此。

史蒂芬脸色铁青，某个平行宇宙同位体的观点完全正确，带小孩儿果然是人类一大酷刑。

他真的，非常！讨厌！小孩子！！！

至圣所门口就该放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小孩与狗不得入内”！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把约克放下来，懒得费口舌跟那帮对平行世界一无所知的人解释严重性，他直接画了个传送阵，就要踏过去找那边世界的奇异博士询问情况。

但他的身影刚刚消失，下一秒就有另一个传送圈在一边亮起，踏上征程的奇异博士一脚迈出，重新回到原点。

“这是怎么回事？”

巴顿露出一个想笑又憋回去的表情。

史蒂芬铁青着的脸更黑了，他沉下脸在空中画了一个符咒，在周围人渴知识的大眼睛中兀自念着没人能听懂的咒语。

“呃……”约克发声，把其他人的视线引过去，“这点我大概知道。”

于是就连奇异博士本人也停下了手上的动，所有人都严阵以待的看着他。

“有的城市意志很讨厌人类，这个世界的纽约就是这样。”

约克耳朵动了动，似乎在听谁的话，“呃，1234号纽约补充，说主要因为那个世界的史蒂芬·斯特兰奇还没成为法师，如果史蒂芬出现在那里，命运线会被影响和改动。”

史蒂芬表情有一瞬间的不敢置信，看向约克的眼神中明明白白写着“你在逗我玩呢吧”。

他成为至尊法师那么长时间，也去过自己的过去，勘测过其他宇宙的自己，但从未因为这种理由被世界拒绝过。

但约克显然会错了意，他以为对方是不相信自己，眼神有些游移，期期艾艾的补充道：

“很多宇宙的地球意志或者城市意志都不怎么喜欢人类的，在有其他备选方案的情况下，他们排斥人类，其实非常正常。”

其他人皱眉，意识到这话中的意思后，都纷纷将视线投向约克。

“你的意思是，你就是这个备选方案、也是那个地球的意志真正想要的人是你？”

约克乖巧点头。

于是最终前去询问和探查情况的就变成了约克，其他人凭借史蒂芬的魔法，可以通过约克的意识，看到他所看到的一切。

首先映入复联众人眼帘的，就是一个蓝框白底字样式的电脑框图，像素块组合的字母彰显着存在感，看上去相当复古。

那是几十年前的电脑系统界面，看到那屏幕时，人们很自然会联想起硕大笨重的台式机，漆着圆润锃亮的白色金属外壳，端起来能砸晕一个两米壮汉的庞大身形。

在场除了上个世纪过来的美国队长一脸怀念，其他人都是茫然到见鬼的表情。

托尼·斯塔克除了见鬼，他还有一点类似受到冒犯的感觉。

他自诩走在科技发展最前端的先锋，实在见不得这样的老旧到复古的系统，天知道他忍史蒂夫的老人机出现在复仇者大厦花费了多少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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