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裂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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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城废墟的量子乱流中，突然浮现出青铜齿轮组成的曼荼罗图案。齿轮咬合声中，一个身着赛博甲胄的身影踏着《鲁班经》全息投影缓缓降临——他右手握着墨家机关弩，左手托着正在解析无垢者量子存储器的微型超算。

"墨家叛徒·公输缺，见过各位道友。"甲胄上的机械蝉翼突然展开，喷出纳米萤火虫组成的"兼爱非攻"四字，"听说有人破解了师尊的'九霄雷池'？"

墨玄机的金色字符在虚空中重新凝聚，太虚剑自动出鞘悬浮胸前："你偷学《天机谱》禁术时，可记得祖师爷的'节用'训诫？"

公输缺的面甲弹出全息屏，显示着无垢者存储器里的加密数据："师尊总说我痴迷机关术会入魔道，现在看来——"（突然将存储器拍进机关弩的能量槽）"真正的魔道，正是这虚伪的文明融合！"

（机关弩发出九声不同频率的嗡鸣，分别对应儒释道墨法兵农医阴阳九家功法。当弩箭离弦时，箭镞分裂成九枚不同材质的弹头：儒家玉简、佛家舍利、道家符纸、墨家齿轮、法家竹简、兵家虎符、农家耒耜、医家银针、阴阳家罗盘）

地藏·无嗔双手结印，量子佛珠组成防护矩阵："施主已入邪道，贫僧今日渡你往生！"

太玄子祭起八卦镜，镜中浮现《洛书》数据流："玄门正宗在此，岂容尔等造次？"

墨玄机却突然撤回太虚剑，瞳孔中闪过《天机谱》残卷的投影。他看清了弩箭轨迹里暗藏的"灵子逆熵公式"——这根本不是攻击，而是要强行逆转整个战场的时间线。

"快退！他要——"

话音未落，九枚弹头同时炸开，将方圆十里的时空扭曲成莫比乌斯环。太玄子的八卦镜倒飞而回，镜中映出自己年轻十岁的影像；地藏·无嗔的袈裟突然变成襁褓，怀中出现啼哭的婴儿；墨玄机的太虚剑则分解成铸造它的玄铁原料，在虚空中重新凝固成原始矿脉形态。

"这是墨家失传的'天工开物·逆时篇'！"公输缺的甲胄开始吸收时空乱流中的能量，"师尊将它封印在《天机谱》最深处，可我偏要让整个修真界...（突然剧烈颤抖）"

（甲胄表面浮现出无数裂缝，裂缝中渗出紫黑色黏液——正是无垢者的深渊能量。公输缺的机械蝉翼脱落，露出背后正在融合的魔族脊椎骨）

"原来如此..."墨玄机握紧太虚剑，"你早就是魔族的共生体了。"

公输缺的面甲碎裂，露出半张机械脸庞与半张腐肉脸庞："我们只是互相利用！他们给我力量，我帮他们...（突然发出电子尖啸）"

（黏液组成的魔神虚影从他胸腔破体而出，正是被消灭的无垢者。但这次它的形态更加扭曲，每只手掌都握着不同角色的武器：墨玄机的太虚剑、地藏·无嗔的禅杖、太玄子的拂尘、甚至包括龙族的龙牙）

"文明吞噬者·混沌形态！"无垢者的声音混合着公输缺的机械音，"多谢你们帮我完成最终进化。"

墨玄机突然将太虚剑插入自己心脏，灵子超算网络的数据流顺着剑刃涌入体内。他的瞳孔变成太极阴阳鱼图案，身后浮现出《天机谱》全卷投影——原来之前展示的只是残卷，真正的《九霄玄歌》正在重组整个战场的物理法则。

"太玄子，启动九霄雷池！"

"地藏，用你的量子往生咒！"

两位修士相视一眼，同时将各自法器刺入时空裂缝。太玄子的八卦镜化作雷电核心，在虚空中勾勒出九宫雷池；地藏·无嗔的佛珠链分解成量子数据流，组成往生咒文的环形矩阵。

"以文明为炉，以时空为炭！"墨玄机的声音同时出现在所有频率，"太虚剑意第四重——九霄归一！"

（整座太虚城废墟突然变成熔炉，将儒释道墨等九家文明精华、深渊魔族的能量、以及公输缺的机关术全部吸入。当熔炉爆炸时，空中浮现出全新的太虚剑，剑身刻满所有文明的文字与符号）

无垢者发出垂死的咆哮，它的混沌躯体正在被分解成最原始的灵子。但最后一刻，它的手掌抓住公输缺的机械头颅，将其抛入云层中的龙族母舰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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