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最终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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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远处一步步踏过来，卡缪走的那么不急不缓，但是周身气势却犹如一柄出了鞘的古剑般，只待见血，便会焕发出逼人的寒光。

他在离赛可不远处站定。两人的目光交错又移开，气氛如同有了实体一般胶着而凝固。在那一瞬间，赛可的心中有无数句话想要问卡缪。可是最终，他还是没有开口，就好像一旦开了口，某些不可挽回的猜测就会变为现实。

两人相对无言，微风卷着炮火留下的灰烟，舔着两人衣裳掠过。过了半晌，还是卡缪打破了沉默：

“今天早上，有人找到了我，说要代表国王和我谈判，问我要什么条件才肯撤离王都。你猜是谁？”

赛可在心中狠狠竖了个中指，都到了这节骨眼上，他竟然还有心情猜谜。不过自然这情绪不会显露在脸上，赛可略加思忖，露出一抹笑容来：“看来他们办事还算努力，终究进入城堡了。”

“果然是你的指派。只不过……”卡缪话锋一转，“这样的能人异士，竟不能为我所用，令人惋惜。”

赛可不动声色：“以卡缪先生的容人之量，怕不会看得上我的两个手下吧。何况两军阵前不斩来使，相信他们在城堡里，必不会有性命之忧。”

卡缪轻笑一声，脸上不辨喜怒，过了好一会才终于说道：“他们和国王一起待在城堡里。至于有没有性命之忧么……”他抬起眼，好似随意地看了赛可一眼，说：“成王败寇的道理，相信赛可先生不会不懂。”

赛可缓缓点头。这没有什么可质疑的，今日一战，无论哪一方胜了，都会得到无上的荣耀，而输的哪一方，只能咽下惨败的苦果。这真正是一场决定命运的、宿命的对决。

这时，卡缪却好像不经心地开了口：“茹比不在？”

一提这事，赛可狠狠地掐住了掌心，两人之间的氛围瞬间降到了冰点。吞下了那些什么也改变不了的质问，赛可面无表情地回答：“我的手下承蒙你照顾了。这件事，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么？”

卡缪略微蹙了蹙眉，没等他再说什么，赛可沉声说道：“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我们的立场，都没有继续闲聊下去的必要了。你刚刚也说过，国王陛下还等在城堡里面。我们不如就，速战速决吧。”

“好一个速战速决。那便如你所愿，动手吧！”

卡缪话音刚落，两个人便如同约好了一般齐齐出手，眨眼功夫已经拆了十多招。他二人都是熟练的念力者，用凝看去，便知道他们的攻防之间，气的流转极其流畅，多一份则嫌浪费，少一分又会受伤，真打的就是一个恰到好处；而他们又均是英姿俊朗，这一招一式具是杀招，却又甚是好看，竟是像练武场上的演练一般打得密不可分。很难想象单凭拳脚，两个人竟然可以斗得如此狠辣，但是更令人移不开目光！

约莫走了三五十招，两人借力分开，心下如明镜一般。他们做了多年的对手，又都擅长揣摩人心，三五招之内，彼此之间都能预测得一点不差，自然也就能及时出最准确的应对，而这恰到好处的应对却也为对方所预料到，一来一去，这过招竟是被他们打得如同试探一般，毫无威力。

可是若一直这样下去，两人之间恐怕还要打上半天，才能分得出胜负。

更何况，赛可深知他们并非势均力敌。在这场对决之中，无论怎么看，自己都是身处下风的一个。毕竟，对方深知自己的念能力，且自己的能力，在卡缪这样的人面前最多能发挥出十之一二的威力；可是自己，除了多年之前隐隐约约知道，卡缪拥有造就念力者的逆天能力之外，甚至不知道他还有没有什么秘密绝招。

看来，只好按照原来的打算行事了。行大事者，必不择手段……！

赛可深吸一口气，脚下发力再次冲上去。他一改此前“最为效率”的攻击方式，只攻不守，战斗节奏瞬间加快，也顿时打破了此前的僵局。面对赛可突然的提速，卡缪的惊讶之色只是一闪而过，随即也是加快了速度，以应对赛可的攻势。

只攻不守，强调的是那个攻字。若是久攻不下，对攻方自身造成的伤害未必会比对对方造成的伤害小，那也就失去了意义。赛可和卡缪都同样清楚这一点，正因如此，在赛可不要命的攻击之下，卡缪却是摆出了防守的姿态，只在赛可露出破绽的时候抽冷子发动进攻。

一边是疾风骤雨的攻击，一边是铁壁铜墙的防御，无论是哪一边稍有大意，都会造成非同小可的后果。这样的对打显然没办法维持太长时间，不管不顾的赛可很快便伤痕累累，可最终，先露出疲态的却是卡缪。在赛可又一次疾速绕背攻击之时，卡缪没能及时凝聚出足够防御的“坚”，顿时被赛可的掌风推得飞了出去，在地上擦出很远才停了下来。

“这么快就击中了，正让我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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