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15章

莫莫伽的灵魂不属于这个世界，假如魂葬也没办法，那么最终，一个异世来的灵魂，会归往何处去？

要是直接回到他原本的世界倒也还能叫人安心，可是，没有人能够确定莫莫伽真的能回到他原本的世界。

莫莫伽不能死，至少在一切确定之前不能。

说到底，他只知道莫莫伽不能吃东西，但是如果吃东西了，是会受伤反噬，还是会死，他是完全不知道的。

“莫莫君……”少年人的语气少见的十分犹豫。

但最终他还是问出口了，“莫莫君如果吃东西的话，是会受伤，还是会死呢？”

这些死神这就开始准备想让他死了吗？铃木悟心里冷然一笑，面上还是仿若一无所觉地回道：“我也不清楚。”

那就是说，是真的有可能会死了。朽木白哉想，握紧了刀柄。

沉默在两个人之间蔓延了一会儿，正当铃木悟准备结束今天的教学时，面前的死神开口了。

“莫莫君。”

他说，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短发男人，神色认真，“请和我结婚吧。”

归根结底，中央四十六室想要知道莫莫伽的弱点，不过就是为了能够控制这样一个战力，那么何必要用这样损害的方法？

和他结婚，就相当于成了朽木家的人，朽木家的人，就是尸魂界的人，中央四十六室对于莫莫伽真正成为尸魂界的一员最乐见其成了。

当然，他能明白，面对一个同性的求婚，这对当事人来说还是太过惊骇了，但是其他的贵族虽然也有女性，他却没有要求别人为自己的任性买单的权利，别的人也没法让人完全放心的信任。

何况，婚姻这样的事，一男一女朝夕相处，难以保证不会发生什么，不管最后是谁吃亏，都不是能让人乐见的结果，更别说还是建立在虚假的基础上。

而如果双方都是同性，就没有这方面的隐忧了。

莫莫伽果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求婚吓得后退了半步，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朽木白哉表情不变，继续道：“你不必履行伴侣的职责，若是遇到心仪之人，也可以结束这段关系。”

这随后的解释终于让铃木悟想明白朽木白哉今天这一出是为了什么了。

为婚姻，在这方面如此放松，那肯定不是因为感情，既然不是因为感情，就只能是因为利益了。

在尸魂界里的这段时间，他也大概知道，朽木家是四大贵族之首，虽然上一任家主死得早，让朽木白哉年纪轻轻就接过了重担，可也没有沦落到不得不联姻的地步。

何况他近来也没有听到过这方面的风声，那么朽木白哉肯定也不是为了躲避联姻。

这样排除起来，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朽木白哉想要和他结婚只是为了将莫莫伽这样的战力控制在尸魂界手里。

然而尸魂界已经知道了莫莫伽的“弱点”，又为什么要让朽木白哉这样年轻一代的精英和一个男性结婚？单纯是为了多一层保障吗？

不，朽木家在尸魂界里还是有一定地位的，如果真的要靠这种方式多一层保障，也不至于选一个男性这样会得罪双方的对象。

那就是朽木白哉自己主动的了。

联系对方在求婚之前的问题，这个死神为什么会那么做，也很好理解了。

迪米乌哥斯分析得不错，朽木白哉的确对自己心怀愧疚，而因为这份愧疚，对方便想出这样的方法来试图让莫莫伽避免被尸魂界算计受伤或者致死的可能。

这倒是真有点好笑了。

朽木白哉凭什么认为，只要中央四十六室想要算计莫莫伽，就能成功算计莫莫伽？就因为莫莫伽在陌生世界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吗？

然而任何一个正常人在来到一个陌生世界的时候，都会比平时更加小心谨慎，提高警惕心才对。

又或者朽木白哉觉得莫莫伽只有一个人，而单个人是终归敌不过一个世界的？

但有些时候，并不是人数占优就在局势上也占优了，相反，人多了，矛盾也会更多，尤其是，当双方的力量差距太大的时候，究竟是一个城的人还是一个世界的人，都是没有区别的。

何况他也不是只有一个人，不过这些事情朽木白哉也想不到，倒是还可以理解了。

可结婚，婚姻这样的东西，也能用来束缚人吗？

如果他不想受尸魂界的控制，那么即便是结婚也一样不会受尸魂界的控制，但仔细想想，尸魂界的人或许真的会相信婚姻是能束缚人的。

这个世界的背景很像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日本，他曾经在历史书上读到过，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用这样的方式来联系巩固势力或者和平的事情，并不少见。

即便他几番思考后，能够理解朽木白哉的做法，这也不是一桩真正的婚姻，可是他根本就没有要答应这种事情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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