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现实之壁

“但梅林刚才说它会从宿主的生命力中吸取能量，具体是什么形式呢？”

旁听的亚瑟蹙起眉，问出了关键。力量背后永远伴随着责任和代价，不仅仅是力量越大责任越大那样的觉悟，也有持有物与主人不匹配所造成的伤害。

那伤害或许是对敌人，或许是对自己，或许是对自己的亲人、朋友与信赖自己的人，更可能是对牵涉在事件中的所有人。

眼下的情况听起来还算单纯，因此他当先关心的并非是力量的前景，而是被寄生的立香的安全。

“那是梅林的文字游戏。无限宝石本身就是巨大的能量源，人类的生命力在它面前就像一滴海水相对于无尽之海，根本无法相提并论。从宿主生命力中吸取能量是阿斯加德神族的记载，某些世界线中它确实消耗了宿主的生命力，致使宿主死亡，但那不代表它只有那一种使用方式。”

“再想想它的名字吧——现实宝石，那是无视任何自然规律与物理定则，能将使用者的看法化为真实的奇迹之物，怎么可能需要专程从宿主体内攫取生命力呢？那不过是错误的使用者与错误的使用方法所支付的代价而已。”

“举例说明的话，太阳难道是为了杀死伊卡洛斯才融化了他羽翼上的封蜡吗？不，那只是太阳固有的热量。如果他能遵从代达罗斯的叮嘱，小心谨慎地控制住自己的飞行高度，就不会遭遇这样的灾难，而能享受阳光带来的光明与温暖。”

相比梅林包含煽动的解说，罗曼的说明无疑客观许多。

立香支着脸颊听着，等罗曼停下，像小学生一样举手提问：“所以空间宝石在宇宙魔方里，力量宝石在灵球里，时间宝石在阿戈摩托之眼里，这些都是专门制造出来，让宝石便于使用的容器。而现实宝石的容器是活体宿主，没法借助外物，因此它是所有宝石里最难用的一个？”

“现实宝石的宿主太少，无法断言。目前已知的是，在某条世界线中，它寄生在一名人类女性身上，致使她身体虚弱，即便阿斯加德的神主奥丁与神后弗利嘉也无法将它抽离，而黑暗精灵的首领玛勒基斯可以在极遥远的距离被以太唤醒，得知以太的位置，操纵以太。”

“你身上有从中土大陆带回的纪念品，黑暗魔君索伦的至尊指环，它让你的身体拥有某种神秘层面的性质，可以承受现实宝石的能量，不会被轻易消耗。”

听着他的话语，立香忍不住低头看向被自己用细链穿着挂在胸前的指环，从外表只是一枚朴素到的金色指环，唯一的特殊之处是指环表面的弧度完美无缺，宛如卢浮宫里那副世界名画上的神秘微笑，一旦将目光落在上面，就很难主动移开视线。

想不到离开中土以后还保留了这样的力量啊……

“然而现实宝石的根本性质致使它成为极端危险的宝石，即使以非常微小的规模去用到物体上，也很容易产生难以预料的后果。至少要有空间宝石和时间宝石的感觉输入与平衡用，才能让现实宝石变得相对可控。因此，你下了飞机要立刻去纽约圣殿见斯特兰奇，而在那之前，你必须学会控制自己的思维，最大限度上抑制以太的用力。”

所以刚才医生说的很麻烦不是指她会受伤，而是怕她会伤害到其他人吗？

好吧，那的确比她自己受伤更麻烦。

“可是它为什么会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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