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深渊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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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夜再次第一个进入隧道。

和上次模拟任务不同，进入隧道的顺序对能否解决事件影响不大，而和队长沟通、让2号3号先进去都可能会引发未知的麻烦。

可以尝试，但没必要。

林夜没有做出任何会影响未来走向的行为，这次他不想大幅度改变上次模拟的结局，只想平静的被自己杀死。

时间循环非常危险，如果依仗模拟次数肆意妄为，很可能会导致某种连自杀都做不到的情况。

他想用一次模拟的时间思考该怎么安全的终结时间循环。

林夜没有扔掉深渊之卵，这东西很麻烦，扔掉它可能会导致不可预知的后果，带着又会导致他异化。

如果没有深渊之卵，林夜就能一直和下个循环的自己沟通，每次模拟都会有更多的时间思考。

不过没有深渊之卵，他也没法深入了解异化进程，很难说哪边更好。

这次林夜在移动时一直默默的感受身体状态，以防像上次一样变成怪物都不知道。

也许是认知问题，这次他能明显察觉到深渊之卵正在对自己造成影响。

走了半个小时左右，林夜眼前一黑，往前走了一步，已经变成怪物的自己出现在斜对面。

林夜靠近自己，就在他准备开口提问时，怪物林夜突然说话了。

“没关系，这次我控制了异化进程，保留了语言能力，不过下个循环应该就说不了话了。”

他的声音嘶哑，听起来有些走音，但总比用血写字沟通容易。

“说重点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找到终止循环的方法了吗？”

这还是林夜第一次和自己说话，这感觉有点奇怪。

“不要急，我们正站在某个时间节点上，只要不往前走，我们就有着无限的时间。”

怪物林夜一脸淡定，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你在说什么？我们的身体还在避难所里，你能确定这里的时间和避难所同步吗？万一模拟时间是叠加的呢？我都害怕回去以后发现自己已经饿死了！”

林夜感觉有点奇怪，‘自己’不应该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到。

怪物林夜的从容一点点消失了，他好像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我可能帮不了你了，这次模拟失败了，杀了我吧。”

林夜没有急着动手，他要搞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怎么回事？”

“深渊比我想的还要可怕，随着我对深渊了解加深，深渊意识对我的影响也会加深，我已经陷进去了，你必须杀了我，不能进入下个循环。”

怪物林夜撕开自己的身体，把腰间的匕首递给林夜。

“别急，我们还有时间，就像你说的，我们站在时间节点上，深渊意识对你的影响不会加深。”

林夜看着面前的自己，不知道对方是在演戏，还是真的忘了。

因为时间成环，循环既然已经开始，那他就应该经历过一次这样的对话，只是那时他站在自己的位置。

“不，深渊远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时间和空间都无法阻隔深渊的影响。

临渊而行，不，我已经深入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