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六章 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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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宇智波斑的手太用力了，封印卷轴上的术式突然亮了起来，代表传送的忍术符号发出诡秘的紫色光芒，连同宇智波斑的手掌一同笼罩在内。

“快些撤手！”

查克拉的波动惊动了千手柱间，他立刻闪身来到宇智波斑身前，但此刻明显已经来不及了。他还顾不上思索，身体已经抢先一步做出抉择，木系查克拉攀附上封印卷轴，并将两人笼罩在变成蛋形的木锭壁之中牢牢保护起来。

旋即，空间割裂形成的强大风刃将木遁造物打的“哆哆”响，一阵天旋地转的短暂眩晕后，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被甩到了一片森林之中。

“呼……吓死了，差一点间的手就会被空间忍术切断。”

千手柱间摸了摸额头的冷汗，伸手去抓“宇智波间”的手，却被对方拒绝了。

“……你太小看我了。”

虽然刚刚情况紧急，但是宇智波斑最多受点小伤，哪里需要那么紧张了？不过想想他现在的身份，宇智波斑只能有些郁卒的接受千手柱间的保护。

他将被风刃划伤的手背在身后，虽然千手柱间反应迅速，但是木遁忍术也有顾及不到的地方，他抓着卷轴的手仍旧被划出许多细小的伤口。

“间，我的医疗忍术很不错的，你不用那么警惕吧，好歹我也是你的直属上级呀。”

顺手将封印卷轴放进忍具袋，宇智波斑环顾四周，没有接话，而是思索道：“这个地方应该还在火之国境内，大概因为多了我们两人，所以卷轴上的力量不足以将我们带到设定好的目的地。”

千手柱间摸了摸下巴，点头道：“应是如此。这个地方我有印象，确实在火之国境内，只是离边境很近。”

“那么，既然确定安全的话……”宇智波斑眯起眼睛，注视着千手柱间，冷冰冰的问道：“先继续先前的话题吧，火影大人现在还有多少时间可以活呢？”

谈论生死并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之前在办公室的时候，气氛就说不出的古怪，现在则透着一丝风雨欲来的沉闷。

千手柱间的直觉和忍者生来即有的敏锐此刻警铃大，不知道为何，总觉得在“宇智波间”的要求下继续这个话题让他觉得有些尴尬，因此初代火影“哈哈”一笑，随口说道：“应该还有一个月吧。”

不等对面的宇智波接话，千手柱间立刻转移话题道：“说起来天色不早，看样子我们已经赶不回木叶，既然要在野外过夜，还是早准备吧，暗中的敌人说不定还有后手。”

宇智波斑注视着千手柱间，目光沉沉，没有吭声。

对方明明没有开启写轮眼，也没有做出什么攻击性的举动，但千手柱间被这双黑漆漆且看不出意味的眼睛盯着，就有种沉重的压力自头顶缓缓压下。

气氛仍然沉闷，此时又多了几分不自在。

千手柱间想要打破这种莫名其妙的古怪感觉，但脑汁似乎突然被他搅干净了，开口的话不怎么合乎时宜：“……间的实力应该远远超过一般的三勾吧？这么厉害的气势，我以前也只在斑身上见过。”

宇智波斑偏了偏脑袋，唇角勾起无甚温度的微笑，终于开口道：“所以火影大人是承认了？一直用‘斑’来试探我的事。”

“哎？”

千手柱间有些懵，他本意不是这个呀，不过仍是老老实实的道：“是有这个意思，至于承认什么的……我可从没有隐瞒过。”

他说到最后也笑了起来，温和而大气，带着惯有的包容和属于强者的自信。

宇智波斑的眼中闪过一丝光彩，千手柱间现在这个样子总算令他满意多了，低声下气和忧郁感伤不应该出现在对方的身上，无论什么时候，他都看不惯。

得到确认并将今日一切言语都归于试探后，宇智波斑一直压抑的怒火缓缓平复，转而从心底燃起的是熊熊的好胜心，他从来不甘于向千手柱间认输，因此，他决定要好好捂住“宇智波间”这个马甲，直到千手柱间一败涂地再兴奋的向对方揭开真相。

——哼，那个时候，柱间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宇智波斑愉快的想着，至于月之眼计划？反正轮回眼还没有开启，尾兽收集也需要继续布局，他完全可以留在木叶戏弄一下千手柱间，然后用“宇智波间”的真相打败对方，把千手柱间当做战利品带走。

因为这个突如其来、极具挑战性的想法，他改变主意了。

既然初代火影只有一个月的寿命，那么一个月后，木叶村就可以进入二代火影的统治时期。

死人可没有坚守理想的权利。

千手柱间既然活不下去，那么就跟我一起走新的道路吧！宇智波斑不认为到了那个时候，对方还有理由固执己见，因为“死亡”的现实足以击碎柱间可笑的天真。

事实上，现在的柱间不已经开始转变了吗？他终于见到了自己曾经看到的东西。

宇智波斑扬起自信的笑容，在考虑到自己的计划后，他强行把高傲的表情转为冷酷：“……一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