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25.粉色的雾（大雾盆腔11）^……

孟不凡……？

崔渡月在内心重复一遍，记在了心中。

孔灵霖有些不忍直视地别开脸。

这一路上见证了太多死亡，但乍然看到凄惨死去的同伴，她的心中依旧升腾起了一种悲戚之感。

崔渡月第一次见到“具有影响力的玩家”的说法。《无限阴阳》对其他个体的评估似乎融入了这个世界的体系。高级的污染物，便为高级玩家。而换言之，高级觉醒者也算作高级玩家。

与此同时，耳边传来石秋的叫嚷：“这只怪物怎么突然炸了？差点没把我弄死。”

他及时化为血肉，融进地里才逃过一劫。即便如此，某些部位还是连同泥土一起被炸飞了。

崔渡月：“你现在能回到‘游戏’里吗？”

距离开启关卡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了。

“能。”石秋说，“我也感觉差不多了。”

说着，便听到888的播报声。

［《坟底之痕》已关闭。］

［冷却时间：24小时］

毫不意外地出现了冷却时间，对于游戏来说倒也算合理。

崔渡月拾起了一片绿色的发片。

触之便是毛躁扎手的质感，发丝里近是尽是不知名的污垢，被什么液体浸湿。而崔渡月毫不介意地将其塞进了防护服外侧的口袋里。

孔灵霖的目光有些触动。

崔渡月看着冷冰冰，实际上是一个通情真诚又……温柔的人。按理来说，何安已经神志不清了，心心念念的假发也早就变为残骸——说实话，她不理解一顶假发有什么重要的。

-

崔渡月与孔灵霖等待了片刻，确认安全之后，才再度行进。

接着，她们就看到了站在破碎虫骸之中的封琅。

封琅正在记录着什么，低头在残骸之中巡视。

注意到来人，封琅直起身——“崔渡月？孔灵霖？”

他看到失去头盔的孔灵霖，愣了愣。

“哎呀，我是觉醒者，不过记得保密呀。”孔灵霖不好意思地笑笑，随即看到附近有一个完好的头盔。

“为什么这里会有一个头盔……”她走向前，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随着高级污染物的死亡，它的“域”也随之消失了。不管是作为茧的，还是蛾的。在其中死去的人，也随着领域的崩塌而出现……

孔灵霖陷入了沉默。她将头盔掀开，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莫延和。

听说是一方面，真正看到又是一方面。她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情绪，眼里出现了水雾。

“……”封琅沉默两秒，声调很低，“把完好的头盔拿起来用吧。”

他的目光朝向崔渡月。崔渡月静静站着，五官掩于头盔之下，让人无法揣摩她的神色。但诡异的是，他确信她的眼里一定是一片虚无。

“你说得对。”孔灵霖将头盔带上，“待会能顺便把尸体都烧掉吗？”

“可以。”封琅道，“这里的变异树林很难点燃。至少烧掉尸体的话没有引火烧山的危险。”

“——如果可以，我倒是恨不得一把火把这片盆地都烧干净。”

燕凌、燕昭昭以及受伤的孟颂今去而复返，看到了在虫尸中找队员尸体的三人。

燕昭昭看起来有些力竭，孟颂今的伤势就重很多了，胸腔被触须破开一个大口，被进行了简易的处理，几乎全身都被血液浸染——幸亏这是二等觉醒者，还有回转的空间。

注意到动静赶来的来的人不止崔渡月和孔灵霖，还有唐川和路海鸣。不久后，他们俩从另一个方向赶来。

根据唐川所言，他醒来后对情况十分不解，碰到了在某棵树旁蹲蘑菇的路海鸣，还有几名幸存的觉醒者。

那几名觉醒者表示感受到了高级污染物的气息，都前去支援了。

“……所以，他们人呢？”扫视一圈没见到人还发现总指挥受了重伤的唐川即使心中已经隐隐有了预感，但依旧不死心的问道。

“……”

回答他的是无止尽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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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雾又充盈了起来——再度刻印了众人心中浓雾是被飞蛾驱散了的想法。但随之另一种可怕的猜想出现：这些浓雾来自于盆地更深的地方，很可能是另一个更高级的污染物的产物。

所有人的头盔信号都没有恢复，这意味着他们无法探知方位以及传递信息。燕凌认为是随着“领域”的破坏，磁场可能也发生了某种变化，干扰了信号的联通。

“回去之后必须重新评估这里的危险程度。”燕凌皱着眉。

自此他们算是暂时集合了。大雾过浓，但燕凌等人都还记得回到标记的路，想要出去并不算难事。总指挥受重伤，最后指挥的任务搭在了80队特战队队长燕凌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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