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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达松开老疯子，冲了过去。
叫做杰尹斯的男人回头，满不在乎地：“你急什么，我就是帮你看看潘妮怎么样了。”
“潘妮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阿达冲上去，一把揪住对方的领子，将人扯了过来，另一只拳头悬在空中，似乎下一秒就要揍上去。
杰尹斯不躲也不恼怒，扯嘴笑了一声，“你外出，就把潘妮锁在家里。我不过逗逗潘妮开心，免得她一个人太无聊了。”
阿达这回是真想把拳头挥上去了。
可是他打不过杰尹斯。
索尔架着老疯子，在一旁看得很清楚。
那个杰尹斯一身邋遢，头发和胡子都纠结在一起，但是他裸露在外面的胳膊肌肉相当发达。
而且那上面布满了伤痕，一看就是曾在刀口上舔生活的人。
阿达虽然还算强壮，但站在杰尹斯面前立刻就矮了很多，单薄了很多。
这大概就是阿达声势浩大，拳头却并不敢真的挥上去的原因。
幸好那杰尹斯见阿达眼睛都红了，讪笑着拍掉了阿达的手，“好了，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他把气鼓鼓的阿达丢在原地，一边随意地扯着领子，一边从索尔和老疯子身边经过。
他瞥了一身破旧的索尔一眼，顺势翻了个白眼。
“大善人又带人回家了。”
索尔的目光追随着杰尹斯离开了院，这才回头。
阿达此时正以刚刚杰尹斯相同的动作扒在窗户旁，和里面的人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才有些郁闷地转过身，看见索尔还拖着老疯子站在院门口。
阿达指挥着索尔把老疯子拖进最靠近大门的屋子，他则先回去开锁钻回了屋。
索尔拖着老疯子进入他的房间，发现这里暗得很。
老疯子住的屋子里没有家具，所有的物品都杂乱地堆在一起。
索尔左右看了看，把老疯子放在一块露着草梗的褥子上。
老疯子已经放弃挣扎，都囔了几句“野蛮”，“恶灵”翻身就打起了呼噜。
索尔站在原地，没立刻走，轻声问道：“这里也有野蛮人吗？”
老疯子的回应只有震响的呼噜声。
索尔确定这个老疯子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疯，而且那个杰夫队长恐怕也有所察觉。
若不是老疯子嘴里的野蛮人也被尼克学长提起过，索尔恐怕根本不会在意他是不是装疯。
索尔回头看着大门，此时院里没有别人，阿达跑到他的屋子里去送东西。
一根细长的黑色触手从索尔的脖子后面伸出来，轻轻地敲了敲老疯子的后背。
触手顺着老疯子的嵴柱一点点向上蔓延，轻轻地点在他的脖子上。
老疯子似乎真的睡着了，呼噜声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身体的起伏也很平稳。
藻回到索尔身边，轻轻地摇了摇触手尖儿。
这是没发现什么恶灵怨灵的意思。
藻对灵体比索尔敏福
索尔还需要进入半沉浸的冥想状态才能看到一些明显的灵体，而藻完全依靠对待食物的本能，就能找到哪怕只有一点点大的灵魂碎片。
看来这老疯子暂时没什么异常。
索尔让藻缩回去，迈步离开老疯子的屋子。
他走到院子里，一抬头，看见阿达刚刚进去的屋子里，有一扇被木板横七竖八封着的窗户。
窗户的缝隙中，似乎有一双银色的眼睛，正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
索尔和那双眼睛对视片刻，只觉得那双眼睛是如茨清冷，像是林间的一汪清泉。
可是你若真的伸手进去，又会发现其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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